
一支粉笔,三尺讲台,二十多个春秋,悄然而过。蓦然回首,有感动、有遗憾、有难过,但更多的是幸福。
2019年秋季开学,我在花名册上看到“小桐”的名字时,他正把铅笔戳进同桌的橡皮里。他妈妈局促地解释:“张老师,孩子有点智力问题,麻烦您多费心。”我蹲下来帮他拔铅笔,他却突然揪了下我的手,笑着跑开了。
往后六年,我的教案里总夹着张便签,记着他的小习惯。他不会系鞋带,我午休时蹲在走廊,教他“兔子耳朵绕圈圈”;他总把“老师”叫成“老西”,每次说完自己先捂住嘴笑,我就顺着他的语调应一声“哎,小桐同学找我呀”,慢慢地他竟也能咬准字音了;跑步时他总踩前面同学的鞋跟,不是故意的,只是脚步跟不上队伍节奏同花配,我就站在他身后,悄悄用手轻扶他的肩膀,喊口令时特意放慢半拍……
展开剩余57%四年级时的一天,他捧着一枝开得正盛的桃花闯进办公室:“老师,你辛苦了。”花瓣上还沾着露水,他跑开时,衣角扫过桌角的作业本,我看着那枝桃花,忽然觉得那些被他撕坏的练习册、课堂上突然响起的哼唱,都成了时光里柔软的注脚。
最难忘的是六年级那个午后,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讲台上,我批改作业时,听见后排窸窸窣窣的响动。抬头一看,小桐正抱着个用报纸包的大家伙,蹑手蹑脚往讲台走。他动作笨拙,脸上却带着神秘的笑。
“老师,礼物!”他把东西放在讲台上,小心翼翼拆开报纸。那是个用纸板、胶水和彩笔做的大炮模型,炮筒上歪歪扭扭画着几朵小花。
“这是大炮?”我有些惊讶。
“对!我做了一个星期!”他手舞足蹈,“谁不听话,老师就用这个轰他!”说着还模仿发射的声音:“轰——”
教室里响起善意的笑声。我摸着他的头:“谢谢你,老师很喜欢。不过如果大家互相帮助,是不是就不需要大炮了?”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露出憨厚的笑容。阳光照在他的脸上,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纯净的光芒。我知道,在这个特殊孩子的心里,已经种下了善良的种子。而作为老师同花配,我要做的,就是用心呵护这颗种子,让它慢慢发芽、长大。我想,小桐把最珍贵的“武器”捧给我,就是教育最动人的模样,那是他用最纯粹的方式对爱的回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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